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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漓落。”她看着那抹淡雅笑痕,清声问道:“爱一个人,真的可以这么大度么?你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,也不在乎别的女人为他诞下孩儿,甚至为他感到欣慰,这就是你的爱么?”

“这是我的爱。”漓落螓首微偏,绣幕芙蓉一笑开,“姐姐你看不出来么?他除了给我宠溺,心不在我这里分毫。我争取过,却引得他反感,所以我开始知道用什么方式爱他。但是他对你不同,他是在乎你的,只是你没有察觉。”

她没有察觉?她觉得好笑,冷笑道:“他爱人的方式可真奇特。”

“姐姐你不要不信。”漓落捏住她的手,表情很认真,“他现在在抗拒姐姐,所以拼命暗示自己喜欢上翩若,而翩若的性情恰好跟姐姐是相反的,张扬外放,很容易吸引住他的目光,久而久之,就让他上心了。姐姐你要懂得把握时机。”

“那你呢?”她突然反问这个比她还急的女子,心底衍生丝丝敬佩,“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的女人?”

漓落俏脸一黯,咬着唇,闷声道:“假若他能爱上,我会为他而幸福。

其实不瞒姐姐,漓落可能会离开。”

“去哪?”她暗惊,心底为这个女子感到惋惜。

“如今战乱,漓落一介弱女子无法踏足这兵荒马乱,可能借宿寺庙,平静度日。”

“六根未净,七情未断,根本不适宜出家。”

“漓落知道。”女子笑笑,素净脸蛋上愈发温婉,忧愁渐渐消散去,心境开阔起来:“未嫁爷之前,漓落就是寺中带发修行的女子,只因贪恋红尘,便放弃了修行。如今再回去,该是能断去杂念一心向佛的。姐姐,你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,生下他,让这份亲情感化爷,让他知道血浓于水,亲情常在,懂得爱护他身边的人。”

她躺在床头,素手搁在小腹,为漓落的话上了心。

傍晚,天空起了雷,大雨倾盆而下,惊醒了刚入睡的她。

她掩着嘴轻轻咳了声,看到帐子外静静立了个身影,“是你。”

身影撩开纱帐坐在床沿,为她探了探额头,心疼道:“为什么不用麻醉草,这样可以减少你很多痛苦。”

她看着那披到腰侧如银缎子似的银发,沙哑笑道:“你是医仙,什么都知晓,何苦再问。”

“我刚才才知晓。”他这才执起她的手,捻了捻她的脉搏,脸色变得沉重,“你不用麻醉草,是怕打掉这个孩子。但是你中了箭,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也已有了落胎的迹象。”

她静静听着,收回手,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。

“你真的打算留下这个孩子?”凌长风握住她缩回去的素手,推开她的掌心,写道:我可以带你走。

“走去哪里?”她动了一下,抽出被他握在手里的柔荑,凤眸中并无波澜:“我对你一无所知,如果贸然跟你走,等待我的可能会是下一个牢笼。”

“我带你去鹤望谷,那里有很多鹤望兰,橘色的花瓣、蓝色的雌蕊,美得出奇。你也懂医,我们就做一对鹤谷医仙……”

“你到底是谁?”她打断这个失了分寸的神秘男子,捂着灼痛如火烧的左肩,难受看着他,“你我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,我为何要跟你走?”

素衣男子微微一怔,看了她一眼,突然站起身放下纱帐,声音变得俏皮起来:“师父,你太伤徒儿的心了。”

“睿渊!”这声音是睿渊的声音没错啊。而且帐外的男子取了半兽面具,露出睿渊那张翩翩美少年俊脸,折扇一开,潇洒撩起她的纱帐,“师父,徒儿从京城回来了,你过的还好吗?”

“你……”她更加迷茫了,“你明明是凌长风,为何要扮睿渊?”

“不,我就是睿渊。”男子敛去他脸上的俏皮,素袖一挥,换上他那张迷倒众生的妖魅俊脸,静静立在她床边,“这些年,大家见到的四王爷拓跋睿渊就是我假扮的。我原名凌长风,与京云是双生兄弟,十六岁那年跟随师父进谷学医,取名妙千龄。因师父从不收徒,所以他将自己的名号赐给我,欲让世间只有一个妙千龄。而当年四王爷病重,纳太妃的人找到鹤望谷逼师父出谷为其医治,师父不肯,被逼着喝下毒药。

之后,病重的四王爷找来鹤望谷,为其母妃的所作所为道歉,愿意以命抵偿师父。其实那个时候,师父其实只是诈死,将计就计出谷云游四海,孑然一身,让我做了医仙妙千龄。当时我与四王爷一见如故,更为他的孝感动天折服,鹤望花下品暴对弈半月后,便视为知己。

也是那时我才知,这个王爷其实是纳太妃的傀儡儿子,聪颖俊美,却体弱多病,心不在朝,却被迫争权夺利。他的心中一直有个愧对的人,那是他的四皇兄,被她的母妃陷害贬出宫的四皇子。他从来觉得是自己抢了他四哥的位子,所以拜托我代为弥补。

我本凌府的二公子,当年因无法忍受父亲的所作所为,所以才随师父远走天涯。这次恰好是给了我一个回来祭拜亡母的机会。只是想不到,我会遇上你。”

他的声音暗哑下来,灼灼看着靠在床头的她,“如果我遇上你的时候,你没有嫁给弈轩,该有多好。”

她心里噗通乱跳着,一时无法从他的话语里反应过来,同时也让他黑眸里的情愫弄得坐立不安。她不知该如何去回应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,她觉得,即便他是那个与她相处了几个月的睿渊,她也需要时间重新认识他。更何况,他还是凌弈轩的挚友、兄弟。

[]休书一封

外面的雨停歇下来,凌长风给她安胎,并调配了清凉的鹤望露,重新处理她肩头的箭伤。

两人不再说什么离不离开的问题,一个在床上躺着,一个在床边站着,

相对无言。末了,凌长风终是掀袍离去。

她望着那背影,内心不免有些惆怅。

“轻雪,翩若往这边来了。”云浅这时端了盆清水,拨开竹帘急匆匆走进来,“啪”的往桌上一搁,水珠四溢,“这女人过来准没什么好事,我替你整整她去!”

她翻个身,微微咳嗽了声,出声道:“别理会她。”

可是云浅不听,已取了瓶擦身子的药油,倒在进门的口子上,翩若恰好踏进脚来,“啊哟”一声,滑倒在地。云浅立即捂嘴轻轻笑出了声。

隔着那竹帘,只听得翩若骂道:“云浅你这个贱丫头,上次的帐还没找你算呢,你越发得寸进尺了!”

云浅顶嘴道:“打狗还要看主人,你现在算什么身份!”

“我在这府里是没有什么身份,但是云浅你别忘了,你是我的陪嫁丫头,如若不是云轻雪代替了我,你现在已吃了我两耳刮子。”想必是气炸了肺,怒气冲冲撩起那竹帘,往轻雪的床边走来,“你这个做主子的,不能管管么?!”

轻雪坐在轻纱帐内,喉咙沙哑刺痛,身子不大舒适,“你来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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