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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她双眸绝望一闭,突然软下所有的挣扎,任他灌一口汤药入她的嘴。霎时,她紧抿的红唇唇角沁出一条细细的血痕,绽放成一朵红艳的花:“我说过,这是毒药。”

“该死!”他这才猛的一惊,俊脸血色尽失,而后惊慌失措抱起她,“既然是毒药,为什么要逼翩若服下,这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催命符,你活该!”

她软软靠在他怀里,虚弱闭上秀眸,不想说话。这一碗汤药里加了微量水银,对她来说,是毒药,可是对于肚子里被放了水银甲的翩若来说,却是解药。她早料到翩若为防着她不肯喝的,只是没想到,这个男人会做的这么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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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口水银毒并无性命之忧,吃了些鸡蛋清,用内力将残留物快速逼出来后,轻雪青白的脸色便恢复了一些。

凌弈轩看着那双清眸紧闭的脸,眸中闪过一丝愧疚。谁也想不到,这真的是一碗毒药,如果翩若真的被逼喝下,岂不是他铸成的大错!随即,他的心头莫名恼怒起来,冷冷看着那张苍白的脸:“将她扶回房!”

他并不是为翩若心疼,而是为这个女人的毒辣恼怒!

轻雪睁开虚弱的眼皮,看了他一眼,被善音和另一个丫鬟掺出了满庭楼。

而这个时候,翩若已经昏迷过去了,云氏夫妇为刚才的那一出弄得哭天抢地,骂骂咧咧不已,硬是要拖住轻雪给翩若陪葬。

他目送那道纤细身影被扶出去,唤来乔管事,沉声吩咐道:“让代大夫给她检查一下,顺便弄些新鲜的露水给她润润胃。”

“那翩若怎么办?”乔莫钊望一眼站在翩若旁边束手无策的代大夫。现在有性命之忧的貌似是翩若吧。

他薄唇一抿,朝翩若走过来,伸手抚上翩若的肚子,看向旁边站立的大夫:“你刚才给她检查的是什么情况?”

代大夫揖手至眉间:“回少主,老夫只检查出翩若主子身体里有余留的银针毒。”

“那她为何疼成这样?”

“主子可能吃了有毒的东西。”

“不对!”他脸色一黯,贴在翩若肚子上的手暗暗运气,冷冷掀唇:“她的胃里有活物,难道你检查不出来?”

“少主,老夫确实检查不出来。”

“退下去吧。”他不免有些失望,抬手挥退这个老大夫,让乔莫钊带着去轻雪房里。随即沉思了一会,扶起翩若的身子,掐开她的嘴,给她灌下那剩下的药汁。

“少主!”屋子里的人被他这一举动吓坏了!刚才侧夫人只喝了一小口就吐血了,现在将这大碗灌下去,翩若还有救吗?

“不能这样做,少主!”云孟亭上来抢他手里的碗,他利眸一瞪,呵住他:“别过来!”

“翩若!”乔氏掺着夫君的手悲痛的大哭起来。

却不曾想,翩若灌下这碗药后,陡然捂住喉咙千呕起来,丫鬟抱着痰盂慌忙跪在面前,双手颤抖。她可以想见翩若吐出来的一定是鲜红的血,跟刚才侧夫人一样,定是要去半条命的。

“呕……”可是,翩若吐出来的却不是鲜红的血,而是奶色的液体,带着阵阵腥味。

凌弈轩站在旁边淡淡瞧一眼,薄唇抿得更紧。

原来果真是指甲壳大小的水银甲,泡在水银里养殖而成的小虫,由于带壳,在人的胃部就像一粒永远不被消化的蚕豆。而引出它,首先必须用它赖以生存的水银,诱惑它破壳出来吸收水银,而后用黑叶浓汁化解它,使它融成液体流出体内。

难道云轻雪早知道翩若肚子里有这种东西么?她是如何知道的?

等丫鬟给翩若漱完口,他走过来,再用掌给她探了探肚子,发现她的胃里不再有饱涨感,恢复正常。

“谁给你植入的这种水银甲?”他启唇问道。

翩若不仅发髻濡湿,脸蛋和唇瓣更是苍白如纸,憔悴得不堪一击:“是白杨,他想控制我,所以……”

原来是白杨。他站起身,不想再听翩若接下来的话,吩咐丫鬟好好伺候着,踱步到凌霄寒。

站在偏院寝房的门口,他没有走进去,隔着珠帘子,看到刚才那个被他误伤的女子静静躺在床上睡着,偶尔咳嗽一声,翻个身。善音在旁边给她拉上锦被,放下芙蓉帐,而后走到阳台上细心用小炉子熬药。

原来她是这般骄傲的,明知大家都不会相信她,却仍是用这样的方式给翩若送了解药。

大掌抬起,想拨开那珠帘子走进去,却又无力放下,转身走出园子。

此刻,他的内心异常烦乱起来,有自责,有愧疚,有某种怜惜,又有某种恐惧,那道影子如钢针扎在他的心房,每到夜深人静,女子凄凉的声音如影随形——“我有了他的孩子,呵。”

从马厩牵出他的闪电马,策马狂奔向盘龙江边,内心狂跳不已。

守在江边的冥熙向他禀告道:“蔺北皇的攀至江也停止了船运,三王爷以主公你抗拒查案为由,又向朝廷拨了两万兵马往洛城赶来,现在驻扎在五里地外。洛城百姓开始惶惶不安,无心生计,尹语堂又以开凿大运河为由,带兵封锁我们东南方的盐田和盐矿,并召集全城男丁修京洛大运河。”

“已经动工了?”他跳下马背,蹬上码头的一艘小船,望着茫茫江面。

如今的天子都快病入膏肓了,修什么大运河!分明是针对他而来!

“还没有,只是召集男丁。”

“大概召了多少人?”他们的船往江心破浪疾行,转过江心一处密密麻麻的芦苇群,往左转入,赫然可见几百只用草搭着的战船。战船用铁链子一只连着一只,泊在罕无人烟的江边,船底荡着江水,夏风吹着绿波。举头望,只见江边是绿林掩映的千岛山,再往西走几米路,便是那日轻雪被摔来的江滩。

这里,便是他的私人地盘。从千岛山山头跳下来不会死,只会被水底的那条密道吸入这里,进入他的私密基地。那日是他失算,没料到尹诺雨会提前醒来,差点暴露了这里。

“五千人左右,应该不是用来修建大运河,而是用来对抗我们。”
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,脸色严肃看着江面漂着的几块零星船板和几具泡得发白的浮尸,“三日前闯入这里的人都解决掉了?”这条江他行船行了十几年,哪里有漩涡,哪里有机关,他了如指掌。拓跋睿晟的人要闯入这里,简直是自寻死路。

“五百人,一个不留,全被吸入江底。后面跟来的两千人望而生畏,落荒而逃。而蔺北皇的七千兵马被挡在大雁塔,不敢逾越一步前来营救,所以那日三王爷才不敢恋战,匆匆退回城北。”

“看来南北已以两江分界,我主南,他主北,要一争长短了!”

“只是如此一来,我们龙傲反倒成了反叛军,他们更有理由挑起这场战事!”冥熙微微皱眉,“这样不利于我们吸纳各地的义军。”

“呵。”他轻轻笑了声,望着那排结实的战船,道“三年前皇帝突然大病,三王爷代为执政,那个时候便起了民怨。这八百只战船是用三年时间打造的,用来预防这迟早要到来的一天。我龙傲的崛起确实名不正言不顺,你可以说它是一个江湖组织,也可以说是反叛军。不过如果以四王爷的名义起兵,那它就是名正言顺的抗敌。到时候就是老三造反,老四代为镇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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