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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也许之前你的三个订单能够保持收支平衡，但有盈余扩大生产吗？可是一旦多了两个订单的利润，你可以立刻把利润再次投入到买材料上，这次也许就可以同时接六个订单了。这样反复循环，营业额越来越大，利润越来越多。甚至有可能单子多到忙不过来，要收几个徒弟。”

  工匠被说得一时间露出了向往的表情。

  “还有更加重要一点。”商6很严肃。

  “比如说今天白马书院的事情。你拿不出钱来买好材料，做出来的东西就要比其他人差一点。当然，我们掌院很大度，是不会在乎这点小差别的。但是如果顾客是其他人呢”

  “那他下次就不会来了。”

  “然后你就接不到昂贵材料的订单，你在那些材料上的技艺就得不到锻炼。技艺得不到锻炼就更加做不好昂贵订单。”

  “恶性循环。”

  商6在案几上点了点手指，下了结论。

  工匠眼神茫然。

  “你作为工匠，技艺可是你的立身之本！”商6恨铁不成钢。

  “难道你以后想永远只做低价的订单吗？难道你不想提升技术水平，接到困难又价高的订单？接到贵族的订单？难道你就不想以后能和国君的工匠也比一比，不再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民间经营者？”

  商6的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扎心。

  工匠呆滞了。

  商6直起了身体，非常严肃摇摇头。

  “这些话作为农信社的负责人是不会告诉你的，只有朋友才会……”

  “我要贷款！！！”

  工匠猛地扑上了案几，牢牢抓住商6的手掌，痛哭流涕。

  “商先生，我错了，我想贷款。”他哭着诚恳道歉。

  商6点点头，“我不是勉强你答应。只不过你们都是在为我们白马书院做事，我应该给你们解释清楚。”

  “不说清楚，也许你们这个贷款的决定做下去，今天出了这个门，以后人生境遇都不同了。”

  工匠闻言下意识地回头一瞧，现同行的其他工匠都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  他打一个哆嗦，转回来更加用力地握着商6的手掌，“是我错了。感谢商先生教我。”

  商6点点头，开始登记他们的名字、贷款金额和期限。

  等到登记完了，要走的时候，这个哭过的工匠又跑过来问，“商先生，如果是其他工匠想要贷款，您可以批准吗？”

  商6愣了一下，“我们农信社服务的对象主要农民，如果是工匠，我之前倒是没有考虑到……”

  他迅思考了一会，“可以贷款给工匠，但是不能享受给农民的优惠，要加收商业利息，属于正常的商业贷款。”